2008年8月5日星期二

与鼠同楼之后

自从我住进来发现我原来“与鼠同楼”后,事情有了点波澜。有一天,老爸从家里来,给我提了一个西瓜和几个本地的香瓜。我洗好之后,随手就放在地上的脸盆里。然后我就出门了。结果回来一看,有一个香瓜已经被啃了半边,香瓜籽到处都是,简直一塌糊涂,把我气的牙根痒痒的。后来想,犯不着跟一只老鼠生气,罢了罢了。以后我采取对策,坚决实行坚壁清野的政策,凡是老鼠啃得动的东西,统统挂到墙上,让它们望洋兴叹去;其次,不留隔夜粮,让你丫没得东西啃(结果是我自己有时候夜深了也饿得咕咕叫)。
老鼠们采取了报复性措施。接连把我的门啃了几个晚上,让你欲睡不能。我怀疑,它们是不是还认为我的房间里有它们要的东西。啃了几晚上过后,情况好转,似乎这里没有油水可捞,转战别出去了。老鼠们再也不来骚扰,房间里也没有见到老鼠的踪影(除了有一天晚上从沙发肚里跳出来一只,以后再也没见了),我也终于可以安然入眠了(实际上是,那几天酷热,房间就跟个微波炉似的,还是没有睡着)。

再说说那个食堂。日子久了,真的能有很多发现,所以你对一个事情能够看得真切点。食堂原本蛮好的,在我的印象中,又便宜,又好吃,尽管没有空调,但是有几个巨型风扇(就是那种低档次火上安装在车厢顶上的那种)呼呼转个不停,也没有感觉多热。这种美好印象,终于在某一天破灭了。这天,我一如平常去这家食堂解决中饭,未及进门,里面传了一阵女生的尖叫。我心里纳闷,吃饭有必要这样兴奋么?结果进去一看,只见一群女生惊恐地辗转腾挪,似乎在躲避什么。再往那桌子底下仔细一瞧,一只肥硕地老鼠赫然映入眼帘:那姿态颇似袋鼠,一是因为腹部肥壮,二是因为后脚着地蹲着,颇有几分威风,傲视整个饭厅。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姿态伟岸、神情自若的老鼠。但老鼠毕竟是老鼠,它还是不敢大摇大摆,不紧不慢地走,而是一阵子猛窜;而且窜的时候也颇为慌张,窜一下就忘了刚才的方向,结果四处乱窜,吓到女生一片。我心里一阵厌恶,还是去打了饭菜,坐下来,一口一口地往下咽。结果一抬头,就看见那只老鼠居然还没走,远远地蹲在一张桌子底下——这饭厅确实也大,像它那么漫无目的地窜,是找不到出口的。我这回再也咽不下了,走人。

那只老鼠后来到哪里去了,就不得而知了。不过,我有一天早上去买米粉吃,隔着售饭的台子看见厨房后门敞开着,门外赫然是一大堆垃圾。我转战到另一家食堂(还好,这个学校很大),这家迄今为止没有发现老鼠,但是发现了别的东西。首先是猫。这就好解释为啥没有老鼠了(这是我今天下午的最新发现)。猫总比老鼠好。不过,从某些方面也是一样的,甚至更厉害,我家养了一只猫,我就知道它为害不浅,总是被我妈骂。除了猫之外,还有青蛙。不对,该叫田鸡。蒜苔炒田鸡。三块钱一份,售菜的人说。衡阳人除了吃辣椒外,似乎还爱吃两栖类,前些天一个朋友请客,在餐馆里点了个菜,居然是泥蛙。朋友说,泥蛙的营养比青蛙好。我在小时候吃过青蛙,是在田里捕的,美味。之后,就再没有没有机会重温。这回居然在这里碰见了,岂能把持住?把所有不该吃的理由统统抛到脑后,既然煮了,就该吃。吃着就联想起来了,以前有个笑话,说某人吃狗肉吃多了见着电线杆就想抬腿;我想吃了这么多田鸡,该不会蹦起来吧?要有这功效,酷爱田鸡的衡阳人该在奥运会上包揽跳跃类运动的所有金牌。除了田鸡,还发现了泥鳅。看来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这话一点不错。北方人多吃牛羊,在我们这边,一般生活中,是很少吃的。衡阳多水多泥,泥鳅自然不少,成为桌上美味毫不奇怪。我以前有个同学,说起泥鳅时,带着一种神秘的表情,说跟牛鞭的功效差不多。这下就有意思了,衡阳人这么爱吃泥鳅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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